第四十六章 清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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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六章 清飛
爹爹在牡丹園裏轉來轉去，查看那些牡丹長的怎麽樣，有些幹枯了葉子的或者長勢不太好的，就打個記號，想必他是要在這些長勢不好的牡丹上下功夫了。而我忽然想起我的青桐娘栽種的那些白玉牡丹和翡翠牡丹，它們是否還在，還活著呢？
想到這裏，我便沒有顧上搭理爹爹，就趕緊來到白玉牡丹和翡翠牡丹邊。
還好，那白玉牡丹和翡翠牡丹長勢很好，不僅僅是當初娘親栽種的那幾株，已經發芽生根，發展成一大片，長勢非常好。
看著這些白玉牡丹和翠綠牡丹，我想起了我的青桐娘，她對爹爹的忠貞不渝讓我心痛不已。
“妞兒，這些白玉牡丹和翠綠牡丹，是我曾經為你的青桐娘專門找到的。你的青桐娘平生就喜歡兩種花，一種就是牡丹，一種就是蘭花。牡丹雍容貴氣，就像你青桐娘的性格，大氣華貴。而蘭花卻是非常像青桐娘的品質，蕙質蘭心，冰清玉潔。”正當我沈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的時候，爹爹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。
我忙站起來：“爹爹，你來了？”
“是啊，我正在這園子看牡丹呢，卻看到你過來了，也不和我打聲招呼，就來到這白玉牡丹和翡翠牡丹邊，我想你一定是在想你青桐娘了。來，妞兒，坐下和爹爹說說話吧。”爹爹拉著我，坐在牡丹園邊。
“爹爹每天都會在這裏鍛煉嗎？”
“是啊，自從我重新回到家，卻不見了青桐和你，我最愛的女人，我最愛的女兒，卻都不見了，失望之時，我心有不甘，心情郁悶，為此我病倒了。在病倒的那一段時間裏，我才靜下心來冷靜地思考了所有的事情。我想我得活著，我得等你回來。病情稍微好些之後，我便到園子裏轉轉，卻不想來到了白玉牡丹和翡翠牡丹處，思念你娘親青桐，思念你啊妞兒。我在徐府的每一天只靠在這裏度過，只有在這裏我才能夠感覺到自己還活著，我和你的青桐娘說話，和你說話，我祈求長生天能夠保佑你平安，保佑我能夠活著見到妞兒啊。”
“爹爹，我也是每天都在祈求長生天能夠保佑我能夠見到爹爹的。”
爹爹扭頭看著我，笑道：“妞兒，分離的時候你才五歲，現在你卻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啊。”我靠在爹爹的懷裏，感受著爹爹如此疼愛地看著我，和我訴說著對娘和我的思念。
“爹爹，你還要在這裏鍛煉嗎？”我問道。
“不了，我的鍛煉時間已經到了，我們得回去了。”
“爹爹，我想去菊嫂那裏看看，聽說爹爹已經派陳管家找人整理娘的園子了，菊嫂和語嫣已經去了那裏，爹爹，我也想去那邊看看去。”
“好吧。”爹爹說，“走，我們一起去看看，等園子整理好了，我們一同搬過去住吧。”
爹爹此話讓我感到驚喜，但同時又很擔憂，如果這樣下去，那爹爹和夫人之間豈不會越來越陌生，越來越生分了。
“爹爹呀，你千萬別這麽說，你要是和我們住在一起的話，夫人肯定是不高興的。爹爹，徐府裏畢竟還是你是主人，那外面的生意還得你打理才是。”
爹爹嘆息道：“唉，妞兒呀，你可知道，爹爹離開徐府之後，徐府在青雲鎮的生意全憑夫人操心打理的，我也沒有管過多少。所以這個家裏，我一直不怎麽做主，一切都由著夫人說了算。我唯一後悔的是，我這樣尊讓著夫人，她卻害死了你的青桐娘，還害得你流浪十多年，妞兒，現在，我已經很少理會這些事情了。因為太傷心了。”
爹爹如此，我能夠理解，不管怎麽樣我得尊重爹爹選擇。
既然爹爹如此，那以後也難免要我自己操心了。
邊說邊走，不覺來到園子，滿園子的蘭花開得正絢爛，幽幽的香味，彌漫著整個園子。
“妞兒，你聞到了嗎？這是蘭花的香味，是你的青桐娘栽種的紅香妃的味道呢。”爹爹高興地說。
我也聞到了，這蘭花曾經是我和娘親最喜歡的。沒有想到這十多年過去了，它們還活著，真是太讓人高興了。
走進園子，菊嫂正指揮著那些下人，將那些蘭草挖著分栽在盆子裏，他們已經將院子裏雜草清理幹凈了。語嫣忙著打掃竈間，已經燃起了火，園子青煙寥寥。
我高興地看著這一切，眼淚不覺間流了出來，我心裏默默地說，青桐娘，你看到了嗎？你的妞兒回來了，青桐娘，爹爹也回來了，青桐娘，你放心吧，我不會讓你白白地送命的。
看到我和爹爹到來，陳管家忙跑過來，道：“老爺，你怎麽來了？這裏亂的很，你就不該來這裏啊。”
爹爹擺擺手，說：“老陳，你怎麽這麽說呢？你看看，雜草一除，幹凈多了，加上這滿園子幽蘭香味，這裏才是最好的地方呢。老陳，廢話別說了，趕緊清理打掃吧，等打掃完了，就把我的鋪蓋搬過來吧，老爺我從此要住在這裏，和妞兒住在一起呢。我想享受天倫之樂呢。”
爹爹的話驚得菊嫂睜大了眼睛長大了嘴，想說什麽又沒有說出來，因為語嫣從竈間出來，對菊嫂說：“菊嫂，你過來看看，竈間裏的竈臺我感覺不行了，得找個人重新盤一下，不出煙了。”
菊嫂忙答應著去了竈間。爹爹高興地對老陳指手畫腳，說這裏要重新修葺，那裏要重新添置家具。
爹爹如此安排，想必他忘記了這個家裏錢財是由夫人管著。
大家正在興頭上，不想夫人派人過來，叫爹爹過去吃飯，同時也叫我也過去一同用早餐。爹爹便對我說：“妞兒，走吧，叫上菊嫂和語嫣，我們一同去用早餐吧。”
我便叫上菊嫂語嫣，跟著爹爹和那個過來叫爹爹用早餐的人，一起來到了夫人的園子。
依雲和小欖鎮正忙著將飯菜擺上桌子，又將椅子擺放在桌子前，放好了碗筷餐巾。
夫人看到我們來了，便笑道：“哎呀，妞兒，老爺，你們真是好早啊，都已經幹了那麽多的活兒了。我早上起來後就去找你們，卻發現你們都不再房間裏呢，一問才知道你們都忙著幹活兒去了，我忙叫廚房做了可口的飯菜叫你們過來用餐，吃飽了想幹活兒就再去吧。”說完，又拉著我坐在桌子邊，又拉著我的爹爹坐在桌子邊。
依雲看到夫人如此殷勤招待我，忙走過去，對夫人說：“夫人，你也坐吧，坐下和老爺說說話，我去招呼廚房的丫鬟趕緊上菜了。”說完，便拉著夫人坐下。
夫人被依雲這麽一說，倒不知道怎麽做了，忙唯唯諾諾地應諾著，卻露出幾分膽怯的神色，坐在了爹爹的身邊。
讓我很驚訝，夫人怎麽會變得如此六神無主的樣子了呢？這可不是從前的她呀？夫人坐下後，爹爹並不理會她，而是繼續和我和菊嫂說話。我覺得爹爹這樣做讓夫人太尷尬了，於是我便說道：“夫人，這麽多年來，你過的可好？”
夫人忙起身向我彎彎腰，說：“托妞兒的福，還好還好。”
“老爺，夫人，公子來了。”隨著一聲稟報，只見兩個下人陪著一位少年走了進來。
夫人神色緊張地站起來，忙問道：“怎麽把公子叫來了呀？這是你們誰的主意呀？我不是吩咐你們，好好看護公子的嘛，怎麽你們把公子帶到這裏來了呢？哎呀，真是讓人操心。”
依雲聽了，忙接話道：“夫人啦，這妞兒回來了，徐府一大家子人都在團聚，怎麽能夠少了徐府唯一的公子清飛呢？所以呀，我就讓服侍公子的那兩個下人把公子扶了過來。怎麽啦？夫人。”
夫人忙說：“那多謝依雲了，只是公子近幾日身體不是太好，需要靜養才是。”
依雲還要說什麽，我便站起來，不讓她繼續說下去，我便道：“哦，夫人，這就是弟弟嗎？長得可真清秀呀？”
夫人忙說：“讓妞兒見笑了，你這個弟弟他已經十一歲了，卻還不會說話，又不會刻意討人喜歡，所以我很少讓他出來見人的。今天要不是依雲派人帶過來，我也不會讓他出來的。”
爹爹並不理會清飛，這讓我心裏依然不明白，按理說，做父親的那有不喜歡自己的兒子的，即便他是殘疾什麽的，作為父親也不會不聞不問的。
我走過去，拉著清飛坐在我的身邊，依雲站在一邊，看著我如此對待清飛，嘴角上翹，露出一臉的憤怒之相。
我暗笑，別怪我，依雲，你對徐府太過分了。
“你就是清飛嗎？如果你聽得懂我的話就點點頭，好嗎？”
清飛看著我，點點頭。
我又問道：“你身體還好嗎？”
清飛也點點頭，他的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我，眸子清澈的像兩汪清泉。
我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，笑著看著他，他便對我也笑笑。
清飛能聽懂我的話，這是最好的了。
夫人和語嫣開始說話了，夫人看到我和清飛在說話，臉色便好多了，也釋然地和菊嫂問這問那的。
這頓早餐在我的調和下，非常和諧地進行完了。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愁。
青桐娘的園子整整整理了七天才整理完。所有的一切都按照青桐娘從前的擺設放置，除了舊的換成了新的之外，陳管家又將爹爹的鋪蓋用的東西搬到了園子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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爹爹在牡丹園裏轉來轉去，查看那些牡丹長的怎麽樣，有些幹枯了葉子的或者長勢不太好的，就打個記號，想必他是要在這些長勢不好的牡丹上下功夫了。而我忽然想起我的青桐娘栽種的那些白玉牡丹和翡翠牡丹，它們是否還在，還活著呢？
想到這裏，我便沒有顧上搭理爹爹，就趕緊來到白玉牡丹和翡翠牡丹邊。
還好，那白玉牡丹和翡翠牡丹長勢很好，不僅僅是當初娘親栽種的那幾株，已經發芽生根，發展成一大片，長勢非常好。
看著這些白玉牡丹和翠綠牡丹，我想起了我的青桐娘，她對爹爹的忠貞不渝讓我心痛不已。
“妞兒，這些白玉牡丹和翠綠牡丹，是我曾經為你的青桐娘專門找到的。你的青桐娘平生就喜歡兩種花，一種就是牡丹，一種就是蘭花。牡丹雍容貴氣，就像你青桐娘的性格，大氣華貴。而蘭花卻是非常像青桐娘的品質，蕙質蘭心，冰清玉潔。”正當我沈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的時候，爹爹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。
我忙站起來：“爹爹，你來了？”
“是啊，我正在這園子看牡丹呢，卻看到你過來了，也不和我打聲招呼，就來到這白玉牡丹和翡翠牡丹邊，我想你一定是在想你青桐娘了。來，妞兒，坐下和爹爹說說話吧。”爹爹拉著我，坐在牡丹園邊。
“爹爹每天都會在這裏鍛煉嗎？”
“是啊，自從我重新回到家，卻不見了青桐和你，我最愛的女人，我最愛的女兒，卻都不見了，失望之時，我心有不甘，心情郁悶，為此我病倒了。在病倒的那一段時間裏，我才靜下心來冷靜地思考了所有的事情。我想我得活著，我得等你回來。病情稍微好些之後，我便到園子裏轉轉，卻不想來到了白玉牡丹和翡翠牡丹處，思念你娘親青桐，思念你啊妞兒。我在徐府的每一天只靠在這裏度過，只有在這裏我才能夠感覺到自己還活著，我和你的青桐娘說話，和你說話，我祈求長生天能夠保佑你平安，保佑我能夠活著見到妞兒啊。”
“爹爹，我也是每天都在祈求長生天能夠保佑我能夠見到爹爹的。”
爹爹扭頭看著我，笑道：“妞兒，分離的時候你才五歲，現在你卻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啊。”我靠在爹爹的懷裏，感受著爹爹如此疼愛地看著我，和我訴說著對娘和我的思念。
“爹爹，你還要在這裏鍛煉嗎？”我問道。
“不了，我的鍛煉時間已經到了，我們得回去了。”
“爹爹，我想去菊嫂那裏看看，聽說爹爹已經派陳管家找人整理娘的園子了，菊嫂和語嫣已經去了那裏，爹爹，我也想去那邊看看去。”
“好吧。”爹爹說，“走，我們一起去看看，等園子整理好了，我們一同搬過去住吧。”
爹爹此話讓我感到驚喜，但同時又很擔憂，如果這樣下去，那爹爹和夫人之間豈不會越來越陌生，越來越生分了。
“爹爹呀，你千萬別這麽說，你要是和我們住在一起的話，夫人肯定是不高興的。爹爹，徐府裏畢竟還是你是主人，那外面的生意還得你打理才是。”
爹爹嘆息道：“唉，妞兒呀，你可知道，爹爹離開徐府之後，徐府在青雲鎮的生意全憑夫人操心打理的，我也沒有管過多少。所以這個家裏，我一直不怎麽做主，一切都由著夫人說了算。我唯一後悔的是，我這樣尊讓著夫人，她卻害死了你的青桐娘，還害得你流浪十多年，妞兒，現在，我已經很少理會這些事情了。因為太傷心了。”
爹爹如此，我能夠理解，不管怎麽樣我得尊重爹爹選擇。
既然爹爹如此，那以後也難免要我自己操心了。
邊說邊走，不覺來到園子，滿園子的蘭花開得正絢爛，幽幽的香味，彌漫著整個園子。
“妞兒，你聞到了嗎？這是蘭花的香味，是你的青桐娘栽種的紅香妃的味道呢。”爹爹高興地說。
我也聞到了，這蘭花曾經是我和娘親最喜歡的。沒有想到這十多年過去了，它們還活著，真是太讓人高興了。
走進園子，菊嫂正指揮著那些下人，將那些蘭草挖著分栽在盆子裏，他們已經將院子裏雜草清理幹凈了。語嫣忙著打掃竈間，已經燃起了火，園子青煙寥寥。
我高興地看著這一切，眼淚不覺間流了出來，我心裏默默地說，青桐娘，你看到了嗎？你的妞兒回來了，青桐娘，爹爹也回來了，青桐娘，你放心吧，我不會讓你白白地送命的。
看到我和爹爹到來，陳管家忙跑過來，道：“老爺，你怎麽來了？這裏亂的很，你就不該來這裏啊。”
爹爹擺擺手，說：“老陳，你怎麽這麽說呢？你看看，雜草一除，幹凈多了，加上這滿園子幽蘭香味，這裏才是最好的地方呢。老陳，廢話別說了，趕緊清理打掃吧，等打掃完了，就把我的鋪蓋搬過來吧，老爺我從此要住在這裏，和妞兒住在一起呢。我想享受天倫之樂呢。”
爹爹的話驚得菊嫂睜大了眼睛長大了嘴，想說什麽又沒有說出來，因為語嫣從竈間出來，對菊嫂說：“菊嫂，你過來看看，竈間裏的竈臺我感覺不行了，得找個人重新盤一下，不出煙了。”
菊嫂忙答應著去了竈間。爹爹高興地對老陳指手畫腳，說這裏要重新修葺，那裏要重新添置家具。
爹爹如此安排，想必他忘記了這個家裏錢財是由夫人管著。
大家正在興頭上，不想夫人派人過來，叫爹爹過去吃飯，同時也叫我也過去一同用早餐。爹爹便對我說：“妞兒，走吧，叫上菊嫂和語嫣，我們一同去用早餐吧。”
我便叫上菊嫂語嫣，跟著爹爹和那個過來叫爹爹用早餐的人，一起來到了夫人的園子。
依雲和小欖鎮正忙著將飯菜擺上桌子，又將椅子擺放在桌子前，放好了碗筷餐巾。
夫人看到我們來了，便笑道：“哎呀，妞兒，老爺，你們真是好早啊，都已經幹了那麽多的活兒了。我早上起來後就去找你們，卻發現你們都不再房間裏呢，一問才知道你們都忙著幹活兒去了，我忙叫廚房做了可口的飯菜叫你們過來用餐，吃飽了想幹活兒就再去吧。”說完，又拉著我坐在桌子邊，又拉著我的爹爹坐在桌子邊。
依雲看到夫人如此殷勤招待我，忙走過去，對夫人說：“夫人，你也坐吧，坐下和老爺說說話，我去招呼廚房的丫鬟趕緊上菜了。”說完，便拉著夫人坐下。
夫人被依雲這麽一說，倒不知道怎麽做了，忙唯唯諾諾地應諾著，卻露出幾分膽怯的神色，坐在了爹爹的身邊。
讓我很驚訝，夫人怎麽會變得如此六神無主的樣子了呢？這可不是從前的她呀？夫人坐下後，爹爹並不理會她，而是繼續和我和菊嫂說話。我覺得爹爹這樣做讓夫人太尷尬了，於是我便說道：“夫人，這麽多年來，你過的可好？”
夫人忙起身向我彎彎腰，說：“托妞兒的福，還好還好。”
“老爺，夫人，公子來了。”隨著一聲稟報，只見兩個下人陪著一位少年走了進來。
夫人神色緊張地站起來，忙問道：“怎麽把公子叫來了呀？這是你們誰的主意呀？我不是吩咐你們，好好看護公子的嘛，怎麽你們把公子帶到這裏來了呢？哎呀，真是讓人操心。”
依雲聽了，忙接話道：“夫人啦，這妞兒回來了，徐府一大家子人都在團聚，怎麽能夠少了徐府唯一的公子清飛呢？所以呀，我就讓服侍公子的那兩個下人把公子扶了過來。怎麽啦？夫人。”
夫人忙說：“那多謝依雲了，只是公子近幾日身體不是太好，需要靜養才是。”
依雲還要說什麽，我便站起來，不讓她繼續說下去，我便道：“哦，夫人，這就是弟弟嗎？長得可真清秀呀？”
夫人忙說：“讓妞兒見笑了，你這個弟弟他已經十一歲了，卻還不會說話，又不會刻意討人喜歡，所以我很少讓他出來見人的。今天要不是依雲派人帶過來，我也不會讓他出來的。”
爹爹並不理會清飛，這讓我心裏依然不明白，按理說，做父親的那有不喜歡自己的兒子的，即便他是殘疾什麽的，作為父親也不會不聞不問的。
我走過去，拉著清飛坐在我的身邊，依雲站在一邊，看著我如此對待清飛，嘴角上翹，露出一臉的憤怒之相。
我暗笑，別怪我，依雲，你對徐府太過分了。
“你就是清飛嗎？如果你聽得懂我的話就點點頭，好嗎？”
清飛看著我，點點頭。
我又問道：“你身體還好嗎？”
清飛也點點頭，他的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我，眸子清澈的像兩汪清泉。
我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，笑著看著他，他便對我也笑笑。
清飛能聽懂我的話，這是最好的了。
夫人和語嫣開始說話了，夫人看到我和清飛在說話，臉色便好多了，也釋然地和菊嫂問這問那的。
這頓早餐在我的調和下，非常和諧地進行完了。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愁。
青桐娘的園子整整整理了七天才整理完。所有的一切都按照青桐娘從前的擺設放置，除了舊的換成了新的之外，陳管家又將爹爹的鋪蓋用的東西搬到了園子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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